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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员传略
裘沛然自传
   

(1916—      )
    裘沛然先生,原名维龙。1916年1月30日出生于浙江慈溪裘市村。七岁入塾,十一岁师事姚江名士施叔范先生,从学二年,诵读经史百家之外,博涉历代诗赋。其叔父裘汝根通晓针灸学,为广西名中医罗哲初弟子。先生在课读同时,从叔父习针灸,对中医古籍及针灸临床亦粗晓其理。1930年至1934年求学于一代医擘丁甘仁先生创办的上海中医学院,并在名医丁济万诊所临床实习,又常请益于谢观、夏应堂、程门雪、秦伯未、章次公诸先生,深得海上诸名家青睐,从此步入一条艰辛曲折的岐黄之路。
好学不倦  老而弥笃
    1934年至1958年悬壶于慈溪、宁波、上海,以行医自给,临诊之余,继续勤研中医学及历史、文学、哲学等,家中藏书积至数万卷,寝馈其中达数十年。1956年政府为贯彻中医政策,全国成立四所中医学院。1958年先生应聘进入上海中医学院担任教学工作,先后任针灸、经络、内经、中医基础理论、各家学说诸教研室主任。学院草创伊始,尚无现成教材,他带领针灸教研室教师在短短四年中主持编写出版了六种针灸书籍,推动了全国针灸学术的发展。又主持创制了“针灸经络玻璃人”模利和“脉象”模型,先后获得国家工业二等奖和三等奖。为了提高中医教学质量,奠定学生学习中医学的基本功,他创造性地制订了“三基”训练科目,做了前人从未做过的工作,受到卫生部表彰。1978年先生任上海中医学院(现为上海中医药大学)基础部主任,并为终身教授兼博士研究生导师。执教四十多年来,桃李满天下,共门下后起之秀辈出。
    1958年以来,先生主持编写的学术著作已达三十六部,撰写论文计三十余篇,曾获中华全国中医药学会优秀论文一等奖,全国十家期刊优秀论文二等奖。他的力作《壶天散墨》一书,以议论精辟,内容凝练,文笔优美而见称,受到学术界关注。
  先生于临床以善治疑难杂病著称。提出“法无常法、常法非法”的精辟论点,认为中医既要辨证论治,又不能为辨证论治所局限。其《疑难病症中医治法研究》一文,是长期临床经验的总结,1987年发表后获得全国中医界的赞扬,被称为源于实践而高于实践的论作。
  裘沛然教授是一位名医、学者,也是一位诗人。他以广博的文史哲知识和深厚的国学积累,被华东师范大学和同济大学聘为兼职教授。一部《剑风楼诗文钞》裒集了先生数十年中对世界的理解、对民族的热爱和对人生的感悟。上海中医学院第一任院长程门雪先生当年曾有“一时诗句动星辰”之盛赞。先生今虽年届耄耋,仍孜孜不倦地研究学问,曾自赋一绝:“学如测海深难识,理未穷源事可疑。诗到换年浑是梦,世犹多病愧称医。”寥寥数语,表达出好学不倦、老而弥笃、探索真理的精神,并始终念念不忘病人的苦痛,对民众的健康寄以毕生的关怀和深切的期望。
深邃的养生理论与实践心得
  中国古代有句名言:“天地之大德曰生。”故求生为古今中外人类的普遍愿望。随着时代和科学的发展,人的平均寿命也逐步提高,目前社会上八九十岁的人已不少见,但到这个年龄时一般多呈种种衰老征象。裘老已年登耄耋,依然耳聪目明,头脑清晰,步履轻健,并能作一手蝇头小楷,文思敏捷如少年,会客时谈笑风生,竟无半点龙钟之态。亲朋好友羡其老而弥健,度必有养生囊秘之术,多有以此垂询者,先生在茶烟缭绕的书屋中莞尔而笑,自谓平生不事锻炼,也不喜食药调补,年少时且孱弱多病,不知怎的能活到今朝。他随手拿出两句近作:“老而不死谁能料,天或假年未许休。”一种盎然生气溢于言表。
  其实,先生具有深邃的养生理论和实践功夫。他认为:养生首先不贪生,要有旷达的思想与淡泊的胸怀,树立正确的生死观。宋张载说:“生吾顺事,殁吾归焉。”万物有生必有死,这是自然规律,不用贪恋也无可逃避。字宙无穷,天地寥廓,人在其中只占七尺之地,仅度数十寒暑,犹如沧海一粟,即使存活几百年,也不过是电光石火,一瞬而已。故衣可蔽体,食可裹腹,房屋可以遮风雨,短暂人生,能为社会多做些好事,亦已足矣。先生曾替著名画家唐云题牡丹图诗,有“乍看惊富贵,凝视即云烟”句,唐见之狂喜,深钦先生高旷淡泊的襟怀。正因他不贪生,不干禄,一死生而齐得失,故心无外慕,胸怀洒脱,气血调和则疴疾不染。适如《内经》所言:“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先生又认为养生要求识度和守度。人世间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最恰当处为“适度”。唐孙思邈提出“饥中饱,饱中饥”,就是饮食之度。汉华佗主张“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尔”,就是劳逸之度。《内经》述:起居有常,不竭不妄。就是房事之度。《论语》载:“唯酒无量不及乱。”就是饮酒之度。“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就是悲欢之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就是精神文明之度。《孟子》曰:“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就是养心之度。“度”还可据各自体质、生活习惯、地域及时代条件不同而作适当调整。故识度、守度者,能健康长寿,反之则疾病丛生,难享其天年。
  先生还提出“全神”对养生有重要意义。凡人之生长壮老寿夭诸多生理活动和情志调控无不依赖于“神”的主宰,“神”是人生的内核。所谓“全神”,即重视修身养性,澄心息虑,进德行善,使心态保持宁静安乐、至善至美的境地。人如利欲熏心,沦为物质金钱的奴隶,而致穷奢极侈,醉生梦死,“神”乃涣散不全,病邪乘隙侵袭,难免性命之忧。故善“全神”者,必素位以行,知足常乐,居高不骄不贪,居卑不谄不邪,无论顺境逆境,皆能怡然自得,随遇而安,精气充和而神全。裘老指出,目前科学对人体中许多奥秘还远未弄清,人有自我调节、自我修补、自我适应、自我防御四大功能,须在精神完好无损时才能充分发挥作用。我们见到裘老心如明镜而不为物染,瘦似梅花而风骨爽朗,可以相信他的养生理论是通过亲身实践验证了的。
中医理论方面的建树
  裘沛然教授在中医学术上远绍旁搜,对灵素仲景之学及历代各家医学理论的沿革发展研究颇深。在经络研究、伤寒温病学派的融合等诸多方面发表了新的见解。
  力倡“伤寒温病一体论”,汉代医学家张仲景著《伤寒杂病论》开中医辨证论治之先河,为治疗外感热病树立圭臬。清代名医叶天士创温病论,提出伤寒主六经,温病主卫气营血,是两门学问,由此开启中医界伤寒和温病两个学派长期论争。先生经长期研究认为,六经和卫气营血之异同,必须循名责实,从其临床具体表现的实质内容进行分析。他查证“伤寒”一词本是古代一切外感疾病之总称,包括近代医家所称的温病。温病中许多具体病名、病因病机及证治大法,《伤寒论》中亦基本论及,伤寒与温病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义语。而从实际内容分析,伤寒论以八纲为指导,以经络脏腑为基础,从病邪性质、受病部位、正气盛衰、证候表现而作辨证论治,这是中医治病的共同依据。故温病实乃伤寒一分支,温病学说在伤寒论基础上丰富发展了外感热病的证治,宜将两家融为一体,才有利于中医外感热病的临床诊治。
  关于经络学说的研究,“经络学说是祖国医学的机体联系学说,阐述人体各部分之间相互关系及其密切影响,说明这些联系是人体生命活动、疾病机转和诊断治疗的重要依据,它体现了中医理论的整体观点。”这是裘沛然先生对经络学说理论及实践价值的概括。经络包括点、线、面三个层次。有人认为某些压痛点及皮肤活动点同经络俞穴不尽相符,实因经穴仅仅是经络学说之一部分,经络学说还包括经别、奇经、经筋、皮部及标本、根结之类。经络在人体分布不仅仅是“线”或“点”的联系,还应从分布隶属范围较大的“面”来理解。有关经络的实质内容,相信随着科学的发展必将有所揭示。先生对于十二经病候及奇经八脉的研究,也以其独到的阐述引起学术界的重视。
  关于各家学说的研究,先生研究中医历代各家学说,既不轻易否定,也不盲目接受。特别对某些遭人非议的学术观点,尤重独立思考,并经临床反复验证,然后提出己见。明代医家张景岳以常用熟地而遭后世不少医家贬斥。先生以其多年的思索和躬亲实践,深知景岳确有独到之长。故他常以大剂量熟地配伍他药,治愈了不少久治无效的痰壅气急、纳呆苔厚腻的疑难重症,一破百余年来胸闷纳呆忌用熟地的禁区。对丹溪学说,先生作过深入研究,从而归纳出金元四大家的学术特色:刘河间主火而未能洞晓燔灼之源;李东垣以为“火与元气不两立”,末谙相火有养身之功;张子和主攻,未免忽视正气在治病中的关键作用;朱丹溪借鉴三家得失,着重养阴与清、散、利、泄及疏调诸法,一扫宋代刚燥积弊而开新风。先生尤服膺唐代医家孙思邈的学术经验,竭尽发掘之能事。曾系统研究了《千金方》中近六千个处方,归纳其处方遣药特点是简洁、平正、奇崛跳脱与杂而有章等,给人以很大启示。后世医家有嫌孙氏某些方之“庞杂繁乱”,先生深知其方之杂正是奥妙之所在,体现了制方“反、激、逆、从”的妙用。故他治疗大病重症每效法思邈,以庞杂组方或奇特配伍而屡起沉疴危疾。
善治疑难杂病著称
  裘教授临床经验丰富,治疗疑难杂症尤多心得。例如他早年治一痢疾危症,患者日下数十次,病延二旬,中西医历治无效,已到不能进食、神识昏糊、脉微欲绝、四肢厥冷之险境,先生为处一方,集补气温肾、清热燥湿、通里攻下、涩肠收敛及养阴等药于一炉,药后翌日即痢止神清,腹痛消除,脉转有力,胃思纳谷,仅两剂而愈,病家为之惊喜。他曾以红蓝花酒合生脉饮治心痛而收奇效;以乌头赤石脂丸配丹参饮治愈历时五年反复发作的胸痹;以葶苈大枣泻肺汤加味治一高年心痛患者,三诊痛止,能照常工作;并常用温经汤或抵当汤治疗心绞痛而收奇功。先生常谓:辨证施治有常法常方,但是,人之所患患病多,医之所患患方少,病机千变万化,应知“法无常法、常法非法”这一深邃道理,古代名家所以能生死肉骨,皆由擅用圆机活法。如他于壬午年治一杨姓病人,持续高热39℃~40℃,九天不退,各种理化检查,诊断未明,遍邀西医名家会诊,仍药无寸效。时有重要会议开幕在即,病者肩负筹备要责,领导心急如焚,特邀先生诊治,裘老为处一方,仅服一剂即热退身凉,翌日就离院投人工作。古书有“覆杯而愈”的记载,洵非虚语。
  先生行医七十年,类似上述案例者不少。他总结的治疗疑难杂病八法是其实践经验之结晶,也是对临床医学的贡献。先生自谓“我在临床虽治愈一些疾病,这是偶然幸中”,从不自矜医技之高超,人皆钦其虚怀若谷,先生乃谓绝非谦词。盖所学愈深则愈感不足,此为古来学问家达到一定高度时共有的境界,自非一般浅尝辄止者所能知也。
深厚的诗文史哲造诣
  先生系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学习兴趣非常广泛,除医学外,并精于哲学、史学、文学、化学等科。在他的万卷藏书中,文史及自然科学书籍竞占其半。先生强调要做一名合格的中医,除认真奠定中医学基础外,还要有中国文化和有关的自然科学知识,方能在实践和思维中融会贯通。先生在医学上的成就,也得益于专业外的广博知识。
裘老于“文革”前就已参加《辞海》未定稿的编写工作,1979年至1989年担任《辞海》诸版中医学科主编,1999年起任《辞海》和《大辞海》副主编兼中医学主编,为这两部代表国家水平的巨著编撰作出了重要贡献,也为中医药事业在学术界的地位倾注了半生心血。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辞海纪事》一书中记载了这样一段文字:“在医学学科,裘沛然则是祖国医学的忠实捍卫者。他最不能容忍把中医条目排在西医的后面,沦为附庸。他始终强调中医与西医是两个并列的学科,地位是平等的,二者只能走向融合,而不能执其一端,有所偏废。”2003年出版的《大辞海》医药科学卷,在裘老的努力下,终将中国传统医学的编写任务胜利完成。
   “历代中医名家有个良好的传统,勤求博采,精艺能文,这是中国传统医学和文学结合的特有现象,名医而兼诗人的不少,裘老也是其中之一。”这是著名作家郑拾风在《新民晚报》上题为《功夫在医外的诗人》一文中讲到的话。先生的诗名早已蜚声吟坛。他的《剑风楼诗文钞》颇得海上文学艺术界的好评,有六十余位书法家为裘老的诗濡墨挥毫。《上海盟讯》报发表专文,盛赞其“文笔优美”,“在中医界堪称一绝”。国画大师陆俨少读裘老《游黄山二绝》,欣然挥笔为诗配画,须知这位画家从不轻易为他人的诗词配画,可见对裘诗评价之高。无怪乎当年程门雪院长在赠裘老诗中由衷地表达出“华年锦瑟须珍摄,我辈于今要此人”的爱才之心。
  先生在诗稿自序中说:“夫言为心声,歌哭非偶,纪事揽胜,亦留雪爪。”他的诗不仅情境交融,言之有物,且深寓忧国爱民之情。诗中赞扬杜甫、陆游、文天祥诸人的作品和节操,尤其推崇孟轲“民贵君轻”的杰出思想。在他诗集中有一首《读(孟子)后作》七律诗:“千秋卓荦孟夫子,粪土君王一布衣。独创以民为贵论,直呵唯利是图非。育才先辨人禽界,止战宜消杀伐机。公使乾坤留正气,七篇遗著尽珠玑。”其社会正义感溢于字里行间。先生对浙江慈溪家乡亲人的桑梓深情,亦长年萦绕于怀。因早年只身离家赴沪求学,及长能自立,先人已谢世,无由孝敬尽责,于是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之感伤,其所作《悼母诗》一首,令人无不动容。2001年先生为支援家乡文化事业的发展,乃以祖父仰山公、父亲汝麟公名义,将平生购置及友朋馈赠之书十万卷捐赠给慈溪市图书馆,并有诗记其事:“慈水东流德泽深,乱余游子竟浮沉。春晖大德何由报,此是区区寸草心。”
先生在文学上造诣高深,正如《辞海纪事》所述:“那一手精妙美文如同出自文学大家之手,而他深厚的古文功底,绝非当今一般作家所能比。”从常识论,科学与文艺是两门性质不同的学科,然而也有不少共通之处。当艺术达到某种高度时,真有如古人所谓“四顾俯层巅”的景象,其中尽多科学抽象的神会之意,直抵“中有灵犀一点通”的美妙境地,先生之医学与诗文,庶几近乎。
良医涉世  良相胸怀
  医学是一种“仁术”,裘沛然教授不仅毕生精于医术,对于这个“仁”字,也有他的独到见解。
  仁是古代儒家一种独特的道德范畴。《礼记•中庸》:“仁者人也,亲亲为大。”就是说:亲其亲以及人之亲,人与人之间要互相亲爱。孔子言仁,以“爱人”为核心,包括恭、宽、信、敏、惠、智、勇、忠、恕、孝、悌等内容,而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和“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为实行的方法。
  裘沛然教授根据“仁者人也”这一理解,对于如何能做好人的问题,正在进行深沉的思考。他认为人的向往与愿望是美丽幸福的社会,但世界的发展却“事与愿违”,导致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人”失去了为人之道,人心变成了兽心。他认为唯一的挽救途径,要恢复人固有的人性,明白做人的道理,遵循做人的规范,行为必须依据做人的规律。什么是做人的规律呢?裘沛然先生提出为人的三大原则,即以仁为本,以礼为节,以义为衡。他正砥励自己能够对此作些深刻的阐述和发挥。他认为今天做人的最大要求,便是要有良知。“只有在良知的主宰下,人人趋向于善良,则所创造的一切先进工具,都可以为人民造福,人类便可进入和平、幸福、如花如玉的社会,使人间重重戾气,化作天上的朵朵祥云。”
  变“戾气”为“祥云”,正是这位老教授今天的愿望。我们古人说得好,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一位卓尔不凡的良医,兼具有济世救民的良相胸怀,从裘老发人深省的思想中,不是看得非常清楚了么?
为振兴中医事业献计献策
  裘沛然教授1980年担任国家科委中医组成员,1981年任卫生部医学科学委员会委员,经常参加卫生部召集的论证中医工作和探讨医学的各种会议,提出过许多中肯的意见。例如有一次在广州召开的全国医学辩证法研讨会上,先生作了《祖国医学的继承、渗透和发展》的长篇学术报告,提出中医发展有三条途径:首先是提高中医理论和临床水平,二是采用多学科发展中医学,三是中西医要真正的结合。受到与会者的好评。
  他在1979年起担任上海市政协委员,1983年任常务委员,1988年兼任市政协“医卫体委员会”副主任,经常在上海及兄弟省市的医药单位及教学单位进行调查研究和考察工作,对振兴中医事业和教育、卫生保健等问题提出了不少有益的意见。1990年先生以古稀之年率领市政协医卫成员及有关医药官员组团去外省各地考察市、县中医医院的情况,深感目前中医界的总体状况是“有喜亦有忧”。喜的是中医政策被纳入国家宪法之中,把中医和西医摆在同等重要的地位,国务院确定成立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这些措施为中医事业的发展提供了政策和组织保证;忧的是中医医疗单位普遍存在资金贫乏、设备落后、管理水平不高、人才短缺等问题,不少中医院的中医特色正在逐步丧失。为此他寝食不安,忧心忡忡,一边利用市级各种会议呼吁领导关心中医药事业的发展,一边积极提出改正措施,为政府献计献策。
  裘教授从事中医教育近五十年,长期担任上海中医药大学专家委员会主任、上海市中医药研究院专家委员会主任。为了学校的发展,他经常组织专家们调查研究,对教学、科研及临床医疗的改革提高提出积极的建议,并为中医工作列入国家宪法向国家卫生部拟具意见,发表文章向社会呼吁。同时,他还举办各种形式的学术讲座,大力弘扬祖国医学,为培养优秀中医药人才,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正如他的诗句所表达的对中医药事业后继者的殷切期盼:“焰读灵兰绛帐开,神州佳气拂兰台。老夫头白豪情在,要看东南后起才。”1979年先生被评为上海市劳动模范。2003年中华中医药学会特聘为终身理事,并获中华中医药学会成就奖。
  先生时时关注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在当代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今天,中医的路究竟怎么走?已成为人们普遍关注的问题。先生经过长期研究和思考,旗帜鲜明地提出了“中医特色、时代气息”八字方向。认为中医学必须在保持自身特色的前提下,努力撷取与之相关的科学新理论、新技术和新成果,为我所用,才能在挑战之中立于不败之地。八字方向在中医界激起了热烈的反响和得到了广泛的认同。
  先生更精研儒学,提撷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弘扬道德教育,希冀在有生之年能写出一部有关人学方面的专著,提高人们的道德和文化素质,以促进精神文明建设。
  先生日夜勤奋,手不释卷,著书讲学,行医治病,追求真理,孜孜学问。他盼望祖国日益繁荣昌盛,热忱于弘扬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渴望中医药事业兴旺发展,愿为人类的和平幸福及健康长寿奋斗不息。
                                                                                                           冯英子、王庆其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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